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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60年代初,我还是个刚进初中的学生。过年后,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命题作文,题目是“过春节”。
那时候,即使我们年龄还不大,满脑子都已经被革命的字词和事情给占据了。差不多每个同学都将 “过春节”的题目自觉地演变成为了“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”,自然,文章中的文字都带革命色彩的,内容大都是杜撰的,情感大都是虚构的。
我就读的中学地处上海的“上只角”(洋人所谓的“高尚居住区”),而且是名校,同学中少有劳动阶层出身的人。住在我家不远处,我的一个乐姓的同学是个例外,也许整个班级就他那么一、两个工人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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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过年,家里有一些固定的程式是不变的,诸如除夕夜吃年糕(据说北方人是吃饺子的),初一早餐吃汤圆;给压岁钱(以前被人给,现在给别人);看放鞭炮(以前自己放,现在看人放);……。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,自己也讲不明白,也从来就没有想要明白过。
听人讲了一件事,让我不经意地明白了。那是发生在一个美国家庭中的事情,一天,这个家庭中的一个孩子突然发问:“感恩节吃火鸡,为什么我家的火鸡总跟别人家的不一样,别人家的火鸡都是完整的,我家的火鸡屁股都是没有的?”孩子的爸爸妈妈答不上来,就去问孩子的爷爷奶奶,爷爷奶奶也答不上来,爷爷又去问了他的妈妈。老太太老得快不行了,半晌才回答了孩子的爷爷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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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一生中过得最不爽的一个年,记得是1987年。
我连续乘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到达波士顿,又从波士顿乘坐了大巴士,到达了大学所在地——爱默斯特小镇。一个中国留学生用车将我送到了另一个中国留学生小刘的居处,我被安顿在那里。
天上飘着满天大雪,窗外一片白茫茫。我在温暖的客厅里,搓着被冰冻了的双手,用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。客厅不算太小,里面空空落落的,只有一张旧桌子和两、三把椅子,还有一个有点破的沙发。地上铺着的地毯倒是让我感到有点奢侈,因为在那个年代,在中国大陆很少有人在家里铺地毯的。客厅与厨房是连在一起的,厨房的排风扇上积满了油污,灶台上爬着几个蟑螂,据说是德国种的,比中国蟑螂小多了,很难杀灭。卧室很小,只能放两个单人床。
人最怕的是孤单,特别是在节日里孤单,特别是在节日里在异国他乡的孤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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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过年,我都要看央视的“春晚”,已经成为了习惯,改变不了了,不看就会觉得有点不舒服,而且,如若有原因没有看成,以后还要补回来。这个习惯是自有“春晚”以来那么多年养成了的。
根据我有限的生活经历,我感到“春晚”是世界上最讲究“排场”的“秀”,就好比“满汉全宴”是最讲究“排场”的“宴席”一样。我看过不少据说是够讲“排场”的“秀”,诸如拉斯维加斯的“O秀”、“桕布力”之类,但是,无论从哪个方面讲,都不能与“春晚”相比。这就好比我曾参加过一些高规格的东、西方国家的宴会,讲究“排场”的程度都还比不上我在国内参加过的一些中高档次的宴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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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列瑟侬虽小,也算是个市,因为它的地理位置,因为它的富庶,在历史上,曾是德国、意大利、奥地利等国必争之地。众多的外国人到达这个小城镇,是这个小城的一件大事,市长亲自出面,在自己的官邸款待客人。
当我被告知我是在市长办公室时,我感觉它还比不上我们一个中学校长的办公室,当然远远比不上一个重点中学校长的办公室。市长的办公设施很普通,桌上有一台手提电脑,连着打印机,需要时,可以随身带着它走,还有一架电话机和几个文件夹,这些就是全部。从办公室的整个布局来看,我都怀疑市长有没有秘书之类的帮手,我更不会认为他还配备着专门的汽车司机。道理很简单,因为这是要花费纳税人的钱的,纳税人是不愿意给市长这样花钱的,纳税人可以发出这样的声音:你要干,就这样的干,你不愿意干,就换别人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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